《波斯语课》:最堅硬的反抗

 

一個活下來的“無名之輩”記住了2840個曾經活過的“無名之輩”,如果他再度讀出這些名字,這些人就不能消亡。

他或許是個尤其不一樣的納粹黨衛隊軍人,但在其本質上,他和所有那些凶殘嗜殺的黨衛隊軍人並沒有差別,即使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種的心靈,在他的眼中,除了自己“優雅”的印歐人種,別的人種都是豬狗,他們怎樣大屠殺這些“豬狗”他根本就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怎樣給這些人提供更多精良的食材讓自己能夠更有勁兒的去殺戮。而該片的主人公對他而言,也不過就是兩條可以拿來看家護院的狗罷了。

這是多么的嘲諷啊。

假如要給整部影片找一個關鍵詞,那么無疑便是“名字”那個詞。對我們而言,名字就是一個人存有的象徵,在每一個由單字構成的名字背後,都是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鮮活的心靈,即便有一天,那個人不在了,如果他的名字還被人記住,他曾經在那個世界存有過的證據就不能被抹殺。

而第三次發生,則是在德軍的營地中。救起的主人公被反問能無法回憶起當初戰俘營裡和他一同拘禁的現代人的名字時,主人公開始一個個讀出那些名字,那些已經刻進他腦海中深處,曾經是他保命王牌的名字,隨著這些名字的讀出,周圍的人都愜意了下來,他們看著主人公一個個的背出那些名字,就像看見那些名字所代表的心靈,一個個的又重新站在這片農地上,向世界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電影中有一個攝影機讓我第一印象深刻,那就是在戰俘營第二次清空後,出外避開的主人公再度回去,在草坪上,他撿起一個布娃娃,很似乎,這是一個猶太人小孩被偷走殲滅時扔下的,娃娃下面還縫著的一個帶“AVIVA”名字的布條。主人公撕下了這張布條,等他返回曾經住滿了人現如今卻是空蕩蕩的戰俘營宿舍樓後,他給那個名字賦予了“阿拉伯語”的象徵意義:心靈。

《波斯语课》整部影片的一開始就是一場針對猶太人的大屠殺,生死存亡前夕,主人公藉助兩本半路換來的阿拉伯語書刊冒充拜占庭人倖免於難,但也因而,他被一位戰俘營的納粹黨衛隊後勤保障軍人選上,負責管理教對方阿拉伯語。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句話用到整部影片裡,能說是再正確但了。

而記住那些名字的,還有一個人。

用同胞的名字編成一門詞彙傳授給侵略者,可以說這是一種最堅硬的反抗了,甚至根本看不到什么效果。但事實上,這才是最具威力的反抗,即使它能讓那些罪惡的幫凶們一輩子都被這些名字所纏繞,成為自己一生的噩夢,也成為那些冤魂們曾經存有過的鐵證。

沒人曉得。

第二次發生是在土耳其海關。科赫自以為傲的說著他們學到的“阿拉伯語”,事實上卻是背誦著那些在他的幫凶下消亡在那個世界上的心靈的名字,有如冤鬼索命通常,這些名字和它們所代表的冤魂一同,擊碎了科赫逃出審判的美夢。

讓我們再將視線轉至整部影片,整部影片中最大的反面角色,是一個名叫科赫的納粹黨衛隊少校。值得注意的是那個科赫的官銜,在那個戰俘營裡,他並並非掌握所有人生殺大權的戰俘營最低上校,而只是一位負責管理戰俘營後勤保障的軍人,說通俗點,他就是一個管宿舍的。

而就是在那個人物頭上,才真正彰顯出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這才是這部電影最傳奇也最讓人為之動容的重要:

在電影的最後,這2840個名字發生了兩遍,卻有著完全相同的結果。

而緊接著發生的鏡頭,就是一輛輛載滿猶太人遺體的板車,它們駛往焚屍爐,將那些喪失心靈的名字徹底抹除。

在自學所謂的“阿拉伯語”時,科赫不斷地驚歎著這本詞彙真美,甚至還用他學到的這門迷人的詞彙寫了一首歌恬淡的詩,但他不曉得的是,這些被他稱作迷人的單字,事實上卻是他所不屑和無視的那些心靈的名字;那些在他的窗前消亡他卻漠不關心的名字,卻被他不斷地記憶和誦讀。

這些年來,反映二戰時期猶太人苦痛的影片只不過很多,但是佳作也不斷湧現,按理說,已經沒有什么能夠給人帶來新意的東西了,但整部《波斯语课》卻依然讓我深感不幸。一方面,是整部影片本身的故事情節過分傳奇,雖然影片在結尾便打出了“依照真實故事情節翻拍”的片頭,但仍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而另一方面,整部影片攝影機所對準的族群有些“非主流”,極為值得玩味。

Call me by our names

願我們都千萬別成為那片“雪花”。

但並並非這種的,自己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罪惡的幫凶。

在看過《波斯语课》整部影片後,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那就是整部影片的主人公從頭到尾也沒有透漏出他他們的真實姓名。他在整部影片中所用的名字只是他所盜用的這個拜占庭人的名字,而他本人的真名實姓卻始終沒有機會講出來,能說他是個真正的“無名之輩”。

แท็ก   波斯語課